极速电竞:维尔港城市队踌躇不前,战绩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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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画师绘制的渤海阅师图之《烟台大会》图

清廷画师绘制的渤海阅师图之《芝罘形势》图

烟台海军学堂第一任校长、著名作家冰心的父亲谢葆璋

烟台海军学堂远眺

  光绪十一年九月十八日(1885年10月25日),海军衙门正式成立。光绪十四年八月二十八日(1888年10月3日),北洋海军正式成军。此时,北洋海军共拥有大小舰船25艘,实力雄踞亚洲第一、世界第九。然而,好景不长,数年后这支曾经辉煌的舰队就在甲午海战中全军覆没,在中国近代史上留下了沉重的一页,也在烟台这座海防城市留下了许多难忘的记忆。

  天然良港却与北洋海军基地擦肩而过

维尔港城市队踌躇不前,战绩堪忧

  天津、旅顺、威海是中日甲午战争中北洋海军的三大基地。烟台也素有“京津之门户”、“渤海之锁钥”之称,自从大明王朝定都北京后,便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明清以来的海防重镇。

  然而,同样是天然良港,烟台为何与北洋海军基地失之交臂?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在选定北洋海军基地择址时也曾将烟台作为候选地,但考察发现,其山在南和海在北的地形做港口比较有利,但却有一个“致命”因素,那就是领事区问题。由于烟台开埠较早,沿海一带是领事区,是外国商人居住区和外国领事馆人员居住区,大量外国人在烟台进出,所以将军港放在这里十分不安全。因为军港的一举一动都在外国人眼皮底下,毫无秘密可言,烟台也因此与北洋海军基地擦肩而过。

  北洋海军后勤机构:北洋海军采办厅

  烟台虽因“山麓平坦,无险可扼”而落选北洋海军基地,但此时的烟台已开埠20余年,成为北方重要的通商口岸,物资丰富,经济繁荣,又处于旅顺和威海卫之间,于是,烟台便成为北洋海军的重要后勤补给基地。作为北洋海军的后勤机构——北洋海军采办厅应运而生。

  烟台山下有条会英街,街东部有3座东西并列的三进六院、组合式传统四合院,这里就是北洋海军采办厅旧址。这条几乎占了半条会英街的建筑还在,并成为省级文物重点保护单位。门旁黑色的大理石铭牌上写着“北洋海军采办厅旧址简介:三进六院组合式院落,有正房两排,楼房两层,其楼房为南、北双面挑廊,院落占地约1800平方米。1888年北洋海军创立后,在此设立采办厅,为北洋海军后勤服务。1895年甲午海战,北洋海军战败,采办厅停办。”这段镌刻在黑色大理石上的文字,似乎过于简略,因为发生在海军采办厅的故事远比这段简介要丰富得多。

  海军采办厅建成后,为过往的军舰置办物资,补充给养,为中转的海军官兵提供食宿,迎来送往,十分繁忙。

  1903年深秋,著名文学大师冰心的父亲谢葆璋奉命来烟台创办海军学堂,刚到烟台时,就在海军采办厅住过一段难忘的时光。冰心在《我的童年》中写道:“我们到了烟台,先住在市内的海军采办所,所长叶茂蕃先生,让出一间北屋给我们住,南屋是一排三间的客厅,就成了父亲会客办公的地方。”“我记得这客厅里有一副长联是: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我提到这一副对联,因为这是我开始识字的一篇课文!父亲那时正忙于拟定筹建海军学校的方案,而我却时刻缠在他的身边说这问那,他就停下笔指着那副墙上的对联说:‘你也学着认认字好不好?你看那对子上的山、竹、三、五、八、九这几个字不都很容易认的吗?’于是我就也拿起一枝笔,坐在父亲的身旁一边学认一边学写,就这样,我把对联上的22个字都会念会写了。”

  冰心在烟台度过了8年的童年时光,有资料记载,其中有3年是在海军采办厅度过的。作为北洋海军的后勤基地,海军采办厅在完成后勤补给任务的同时,一代文学巨匠还从这里开始了她的启蒙教育,这恐怕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东炮台与烟台海防大阅

  《北洋海军章程》规定,舰队每年由北洋大臣阅操一次,每三年由海军衙门请示特派王大臣会同北洋大臣出海巡阅。光绪十年至光绪二十年(1884-1894年),北洋海军共进行过5次阅操,其中有4次抵达过烟台。

  光绪十年五月二十八日至闰五月初四日(1884年6月21-26日),北洋海军举行第一次阅操,也是北洋大臣李鸿章首次出海巡阅海防。五月二十七日(6月20日),李鸿章率舰队自天津出发。闰五月初二日(6月24日),舰队抵达烟台,早已等候在烟台的“镇东”、“镇西”、“镇南”、“镇北”、“镇中”、“镇边”等炮船也一起加入,进行会操。一时间,烟台海面,旌旗猎猎,炮口高扬,舰船游弋,波涛汹涌。同时,应法国水师提督利士比的邀请,李鸿章观看了驻扎在烟台的两艘法国铁甲舰及两艘快船的阅操。看完法国舰船的操练后,李鸿章认为,法国海军的演习与北洋海军“操法尚不甚远也”,其“船坚炮巨”也不如北洋的“船式为雄大”。这位北洋大臣对北洋舰队的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光绪二十年四月初三至二十三日(1894年5月7-27日),北洋海军进行了成军后的最后一次、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出海校阅,共有21艘军舰参加。为此,还专门制定了《北洋海军大阅章程》《大连湾海防大阅章程》和《烟台海防大阅章程》。北洋提督丁汝昌率“定远”、“镇远”、“济远”、“致远”等9艘战舰及3艘练船参加。还有南洋舰队、广东舰队共21艘军舰参加。变换队形,操演阵法,鱼雷攻击,实弹打靶。“水师全军万炮齐发,起止如一”。在一旁观看演习的英、法、俄、日等国使者均称“节制精严”。在烟台,李鸿章还视察了历时3年、耗银百万两建成的东炮台。据《烟台海防大阅章程》记载:东炮台“帅台上之帅字旗升至旗杆顶上,文武各官排班站立,入台门,奏军乐。”仪式非常隆重。这次大阅历时18天,为记录大阅盛况,清廷特派宫廷画工绘制了一套《渤海阅师图》(10幅),其中与烟台有关的就有《芝罘形势》《烟台大会》两幅。

  此次巡阅期间,李鸿章还登上了英、法、俄等国的铁甲舰参观考察。过后,这位北洋大臣心情复杂,感触良多:“即日本蕞尔小邦,亦能节省经费,岁添巨舰”,而“中国自十四年北洋水师开办以来,迄今未添一船……窃虑后难为继”。此时此刻,这位北洋大臣的心情与10年前第一次巡阅海防时的心情已大不相同。那时,他还踌躇满志;而今,这位老臣已经十分清楚地认识到,中日两国海军力量的对比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北洋海军先前对日本海军的优势已经被“蕞尔小邦”迎头赶上了。

  就在此次海防巡阅后不到两个月,甲午战争爆发,丰岛海战、黄海海战,北洋海军遭受重创……

  烟台老电报局是海战的信息中转站

  中日甲午战争进行时并未对当时的烟台人造成大的恐慌,由于战争在海上进行,加之烟台并非基地,老烟台人对战争的感知度很低,包括晚清的一些高级将领对当时的情况都不算了解,而这一切都归咎于当时通讯设备的落后。

  当时只能通过有线电报向外界传输信息,若想让战况从威海传出来,就得保证烟台至威海的有线电缆畅通且不被破坏,但战争开始后日本将电报局占领,电缆也就此中断。没有了电报传输,北洋海军大本营的刘公岛彻底与外界隔绝。失联后的刘公岛如何将岛内情况送信到外界就成了当时的头疼事。

  威海电报“出路”受阻,陆海均被日军占领,离威海最近的地方就是烟台。电力受阻,就由人力“顶替”这一角色。为了能送信,当时的提督丁汝昌派水性好的人悄悄从刘公岛泅水,躲过日本人的眼线游出岛,靠人力送信到烟台,再由烟台电报局将情报信息传出去,通信给在天津的战争决策者李鸿章。在战争期间,烟台就充当了一个重要的情报传递中转站,然而,烟台老电报局遗址已荡然无存,留在了历史之中。

  广仁堂寄柩所和《马关条约》换约地

  1895年2月17日上午10时,日本联合舰队正式占领威海卫港,俘获了北洋海军的“镇远”、“济远”、“平远”等10艘军舰,北洋海军宣告覆灭。当日下午,冷风呜咽,铅云低垂,被卸去大炮的“康济”舰,在管带萨镇冰的带领下抵达烟台。在“康济”号的甲板上,停放着6口棺材,他们分别是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定远”舰管带刘步蟾、“镇远”舰管带林泰增等6位自杀殉国的北洋海军军官。船上还搭载了包括签署投降书的道员牛昶昞等军民1000余人。

  “康济”舰停靠烟台后,丁汝昌等6人的灵柩停放在距烟台山不远的广仁堂寄柩所。广仁堂是登莱青道道台盛宣怀创办的胶东地区规模最大的慈善组织,下设训善会、保婴会(收养弃婴)等“十会”和慈善所、寄柩所等“十所”。其中的寄柩所是寄存贫民死者及死于路旁的(老烟台称之为“路倒”)等无主尸体的地方。可怜这些甲午英灵,为国捐躯却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唏嘘。

维尔港城市队踌躇不前,战绩堪忧

  灵柩在烟停留期间,得知消息的英、德等国驻烟台领事,停泊在烟台港的英、德军舰的指挥官们,纷纷前往寄柩所,向这些为国捐躯的北洋海军军官们表达敬意。

  两个多月后的5月8日晚10时,《马关条约》在烟台换约,正式生效。有关换约的具体地点,史学界尚有争议,有文献资料记载为“顺德饭店”,有文献资料记载为“海滨饭店”,不管是那座饭店,烟台都是这个中国近代史上条件最为苛刻的不平等条约的见证之地。

  水师练营、军用小码头和烟台海军学堂

  烟台与北洋海军的渊源并未就此结束。甲午战争结束后不久,清政府开始重建北洋海军,急需大批海军人才,而北洋海军原有的海军学校——天津水师学堂,在八国联军之役中已毁于兵燹战火。于是,时任北洋海军统领萨镇冰奉命择址另建海军学校。经过反复论证,最后把校址选在了烟台。

  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曾作为北洋海军基地的天津、旅顺、威海等港口相继被列强瓜分,在剩下的北洋港口中,烟台的条件相对较好。1902年,因“正当海边,且内有余屋”,北洋水师就在烟台东炮台附近成立了负责培训士兵的水师练营。1903年,甲午战争中死里逃生的“来远”舰军官谢葆璋奉命创办烟台海军学堂。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春,这座占地90亩,参照英国海军学堂章程建设的烟台海军学堂建成。学制3年,共毕业18届学生,540余人。

  与海军练营和海军学堂几乎同时出现的还有归岱山下的一座军用小码头。当时,到烟台来的军舰停靠在烟台山西面的码头,与海军学堂尚有一段距离。军舰停靠码头后,舰上的官兵要到海军学堂,学堂的师生要到舰上,需用快艇接送,于是就修建了这座青石砌成的军用小码头。20世纪30年代,小码头被炸毁,残断部分与礁石混杂在一起,涨潮时没入水中,退潮后露出轮廓。上世纪80年代后期,有关部门将小码头遗址加以整修,在尽头处安装了一尊月下老人的雕像。于是,这里便成了谈情说爱或举办婚礼的青年男女必到的去处,成了一处热门的景点。这恐怕是码头的修建者始料未及的。

  作为寄托王朝梦想的海军学堂,在为王朝培养人才的同时,也在为中国革命积蓄着力量。辛亥革命,烟台在山东率先宣布独立,海军学堂的学生们写血书支持革命,上街游行,校长谢葆璋给与支持。武昌起义时,海军学堂学生郑沅等胁迫舰长响应革命,并会同10余舰会集镇江,宣告反清,拥护革命。烟台海军学堂为近代中国海军培养了大量人才。第一次大革命时期的共产党人、“中山”舰舰长李之龙,解放战争中率舰起义的“重庆号”舰长邓兆祥,胶东地区的第一个共产党员、解放战争中成功策反国民党第二舰队起义的郭寿生,还有被沈从文先生称为“海军学生“的著名革命作家胡也频等,都是烟台海军学堂的学生。

  1928年冬,一场莫名的大火将烟台海军学堂化为灰烬,也为烟台这座海防城市与北洋海军的联系画上了句号。

  如今,烟台海军学堂的旧址上崛起了一座座现代化的楼房,曾存放北洋海军军官灵柩的广仁堂寄柩所,曾经见证《马关条约》换约地的饭店都已难觅踪影,作为重要海防设施的东、西两座炮台还在,归岱山下的军用小码头、位于会英街的烟台海军采办厅尚存,它们还在默默地向后人们述说着烟台与北洋海军的故事。(作者:彭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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